-黃砂黑砂-

【豹冬】Stranger like me(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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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 you walk的番外，正文首章在此→If you walk the footstep of a stranger

一句話簡介：準備結婚的那段時間，Bucky很緊張。

本來想把事前準備和婚禮一起寫，寫到後面發現字數有點多，拆開來發，

這章比較瘦只有5000字

下一章真的婚禮了XD

【豹冬】Stranger like me

“欢迎收看瓦坎达午间新闻，兄弟们、姐妹们，还有孩子们！距离我们的大日子又近了一天，相信你们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充满期待！现在，让我们跟著记者一起看看街上的人怎么说。如果电视前的你想分享看法，请播打画面下方的号码或在官网留言。或者，也欢迎前往商业区，那就是我们的记者采访的地方！”

“虽然我不懂瓦坎达语，但她刚才又说了〝婚礼〞对不对？像昨天，和前天，和大前天。” 猎鹰说。

“事实上她说的是〝大日子〞。”Wanda告诉他。

“那不是一样吗？等等，你听得懂？我以为这儿只有队长一个人懂？”

“一点点，几个关键字。”红女巫抿唇一笑：“瓦坎达的爱情剧挺好看的。”

“我不看那种东西。罗曼啊，结婚啊，随便什么。”Sam揉揉脸做出一副疲惫的样子。

“那太糟了，因为最近的新闻会充满这些随便什么。”

“嘘，两位。”Natasha说，她把电视的音量调大，显然在场能听懂瓦坎达语的有三个人。

画面里，记者随便拦住一个路人，对着她欢呼：“国王要结婚了！” 
“啊，是的，我太开心了。”年轻的女人说，“我妈见过T’Chaka国王的婚礼，那是我的床边故事，我很高兴我未来的孩子也有床边故事了。”

“国王要结婚了！”
“和Winter？喔。”学生模样的男孩耸耸肩，漠不关心。
“你看起来并不开心。你不喜欢这场婚姻吗？”
“你猜怎么着？我和朋友赌T’Challa国王会在七月前结婚，我的意思是，他那么喜欢Winter，对吧？但现在已经八月了，我输了我的绝版游戏机。”

“国王要结婚了！”
“什么？什么时候？我不知道这件事！”
“豹神啊，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呆的朋友。”

两个女孩一阵推搡和傻笑之后。

“这太好了，棒极了，他们会有小宝宝吧？我是说，他们一定得有。自从二十四年前Shuri公主出生，我们的王室再也没有新成员诞生了！
“亲爱的，你刚才说出了公主的年龄。”她的朋友不怀好意地提醒。
“喔，该死的白猿，剪掉这段！剪掉它！”*1

到这里，小宝宝之类的关键字终于还是让猎鹰摀住了脸，Wanda则若有所思：“你们觉得他们能不能让幻视……”

“你得再等两年。”Steve斩钉截铁。

“我们也结婚吧，宝贝？我们应该紧紧跟随国王的脚步。”
电视里有个男人这么问，他的女友欣然同意，随即他们热吻起来。

“在非洲，八月通常是大迁徙的季节，不过看起来今年会是繁殖季。”黑寡妇点评。

“別再说了，你们每个人。”Sam痛苦的说。

“订婚和结婚的人数不断攀升，按照这样的情况，明年瓦坎达会迎来一波婴儿潮。”

“那是必然的。我父亲结婚的那年也是如此。”T’Challa微笑。那时他当然还没出生，不代表他不知道。

“是的，陛下。但现在的出生率比T’Chaka国王在位时更高，明年的新生儿会是相当地多。我们该怎么做？鼓励、抑制或是顺其自然？”

“我们餵饱人民。”T’Challa说，“我们会针对这个议题开会，就在……两个月后。”

“遵照您的意思。届时我会準备好数据资料。”
这位主管人口与户口的女性起身，準备让下一个官员进来，在离开之前她卸下职业式的冷淡表情，说：“容我多问一句，您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？”

T’Challa挑起眉，她笑着说，“我的孩子一直缠著我问──他们认为我当然会知道。”

他和Barnes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已倍受瞩目。T’Challa有点好奇自己出生前是否也是这样。他想了想，给出一个还算明确的答案：“多半会混在婴儿潮之中。”她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。

T’Challa在听取关于婚礼方方面面的报告，人们在他的桌前来来去去。在隔壁，Bucky Barnes也被许多人围着，卷尺量遍每个部位的长宽与比例；各种未经剪裁的布匹被放在他身上，造型师试图找出最适合的颜色搭配，但白色皮肤的新领域似乎让他无所适从。

T’Challa在事情处理到一个段落时去察看进度，发现和他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別。他的未婚夫仍然站在那儿，造型师在他身边团团转，指挥其他人把新的布拿来：“不，不是这个。来一点──来一点──那个，那个颜色，让我们试试。喔，白皮肤，真是个挑战──”

冬兵的神情没有不耐，但在看见他的时候无疑流露出求助的目光。T’Challa向他咧嘴一笑，充满安抚之意，然后把头缩回去，坚定地关上了门。

“我知道他对工作追求完美。但我没想到他连衣料都还没确定。”他对护卫说，“你觉得他记得他还要为我服务吗？”

“我觉得你在他那儿不是优先。”Okoye说，“他为你服务十年了，闭着眼都能做出你的礼服。现在有一条银灰色手臂的白人才是他的宇宙中心。”

T’Challa笑了，“好吧，嗯，我想他多半是最欢迎Barnes加入王室的人”

如果Okoye不是Okoye，她会说才怪，我们每个人都欢迎他。但她是Okoye，所以她酷酷的哼了一声。

Bucky一脸放空的看着那扇关上的门，知道今天T’Challa是不会来拯救他了。他很配合，身边的人让他抬手就抬手，转身就转身，虽然他是穿礼服的人，但在设计和选择的过程没有插话的余地。

这样的情境似曾相识。人们围绕他，在他的身上做一些事，而他只需要任他们工作。他们会将他弄干净，调整到「最佳状态」。Bucky讨厌那样。即使在他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，在木偶一样的表面下，他厌恶九头蛇对他做的每件事。

“你介意剪头发吗？换个发型？也许短一点？”造型师忽然将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，Bucky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，下意识说：“好的，呃，可以。”

“太棒了。”光头男人的剪刀立刻喀擦剪了下去。Bucky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又被圌干了什么，Ayo已经跳了起来，她原本一直在椅子上意兴阑珊的滑手机，“豹神啊，停下！”她惊呼，“你不觉得该先问问T’Challa吗？”

“为什么？这是他的头发，我问他了，他答应了。”

Ayo张张嘴，想反驳又不知该从何开始的样子。造型师抓着Bucky一把头发，剪刀悬在上面，“我可以吗？”他很有礼貌地问。

“可以。”Bucky有趣的笑了，“随你的意思。反正它们还会再长，对吗？”

“有道理。”男人高兴的说，“到婚礼那天它们早就长回来了。”

T’Challa再来的时候，Bucky的头发已经短得像还在美国陆军服役时一样。Ayo看着他的头发落在地上时心疼得让人不解，考虑到她留着光头。但在看见T’Challa吃惊的表情时她又高兴了起来。

奇怪的是当黑豹走进来，气氛立刻改变了。所有人从T’Challa走向他的路上让开，而Bucky，穿着他的礼服的雏型(意思就是除了纯白色什么也没有)，光脚踩在地板上，忐忑地察觉他们都在关注著T’Challa会作何反应，好像他们已经把他打扮好了一样──

“短发。”T’Challa低声咕哝，摸了摸短短的鬓角，不带任何评判。

他们只吻了两秒，但身边小小的尖叫和呻圌吟持续了大约五秒。
在订婚之前，王宫工作人员对他们亲密行为的反应很克制，总是安静而不带恶意的微笑，Bucky一直将这之视为职业素养。如果那成立的话，现在他们如此激动的反应，他愿意理解成这是因为他们更加亲近了。
就像他们已经是同一个国家的人，族人……家人。

一个侍从为他搬来椅子，这时T’Challa已经被造型师拉到一旁，正在看他为Bucky的每个发型拍下的照片。他看得很认真，而造型师的嘴唇动得飞快。Bucky向侍从道谢，但没有坐下，专注於尝试去听那个男人在和T’Challa说什么。

他在谈论头饰。Bucky的。
是短发应该如何如何，是长发又应该如何如何，以及他想用哪些宝石：绿松石、坦桑石、玛瑙、琥珀……他滔滔不绝，Bucky的眉头微微皱起来，想往外走，被Ayo拦下。

“你想去哪？”她问。

“回房间拿一件东西。”Bucky向她眨眨眼，“我不会偷溜的。”

“你敢。”她恐吓他，“坐好，我去帮你拿。”

Bucky妥协了。他告诉她进入他的房间，在左边靠墙的第二个柜子的最下方，有一个木头盒子。

“我能打开来看吗？”Ayo听完之后这么问，根本懒於迂回问他里头是什么。Bucky点点头，她便满意地去了，几分钟之后捧著木盒回来，还有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。

“我都快忘记它了。”她在将盒子交给Bucky的时候说。

Bucky走到T’Challa身后，他的未婚夫察觉他的靠近，回过头询问地看着他。Bucky打开盒子向他展示里面的东西，问：“我能戴它吗？”

里头静静躺着的是一条镶满宝石的头饰。T’Challa先是疑惑的歪了歪头，随即记忆甦醒，眼睛一亮，瞥向Bucky的目光里充满惊喜。他拿起这件饰品递给造型师，“你能设计出适合它的造型吗？”

“这真是件艺术品。”男人伸出双手捧过它细细地打量。T’Challa耐心等着，收回的手垂下去牵住Bucky，Bucky的脸上没有变化，被拉住的手轻轻回握住他，“你不记得了。”他用耳语的音量说。

即使突兀，T’Challa显然听懂了。他再次瞥了Bucky一眼，忽然提高声音说：“离开吧，让我们独处。”*2

人们行礼之后在十秒之内走得干干净净，除了造型师向T’Challa保证会做出配得上那条头饰的礼服，其余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，包括一贯不以安静著称的Dora milaje。要是没有一些偷笑声就堪称完美了。

门一阖上他们从牵手变成拥抱，Bucky主动去吻他，这次不只两秒。他们热情地吻在一起，在接吻的酥圌麻中Bucky有些漫不经心地想他们的关系确实是不一样的。他和Steve在大街上、朋友面前和独处时会呈现同样的相处模式，没有什么会被克制与伪装。
而T’Challa，当他和T’Challa在一起，在大街上他们是绅士，肩膀都不会挨着肩膀；在朋友面前他们可能有一些点到即止的眉目传情，但也不会在胸前掛上热恋中的牌子；至於独处的时候……

“在想什么？”T’Challa问，轻轻圌咬他的下唇。

“你忘记了。”Bucky轻声说，可恶地用控诉回避自己走神的事实，“你不记得你送给我的东西。”

“嗯……”T’Challa讨好的向他眨眼，讨好的在他的肋骨上轻抚，“但你记得，我很高兴。”

“我们在一起后我才想起它。还以为那是个被我忽略的暗示。”

“事实上，在当时我没有什么特別的意思。我是说，除了你我不会将它送给任何人，当然。不是说那时我不想要你。我想和你在一起，在当时那只是我自己的想法，而你还没……你不是……”T’Challa舔圌了一下嘴唇，镇定下来，慢慢地说：“那不是暗示，是个祝愿。”

“你的愿望是什么？”

“稳定的关系，我和你。就像现在。”

“我们还没结婚，你已经认为足够稳定了吗？”Bucky故意说，笑着抬起他的眉毛。

“从你第一次吻我的那一刻开始。“T’Challa用姆指刷过他短短的鬓角，像在感受他的新发型，“亲吻不被认为是一种承诺，但对你来说是。它是你想和我在一起的决心。”

T’Challa说的总是对的。他有智慧，善于观察，Bucky又没什么演技。
在Bucky决定吻他的那一刻，他就知道自己会忠于T’Challa直到此生结束，这忠诚是献给朋友、爱人与国王的，而且Bucky Barnes不会收回他的忠诚，从他还是个男孩的时候就是如此。

“但是？”

“但是我很紧张。”Bucky歪斜地瘫在沙发上，“我的胃口很好，睡得也好，但你要相信，我真的非常紧张。”

“我相信你。我想每个即将结婚的人都会紧张。”他最好的朋友说，“当然我不认同结婚是步入坟墓的比喻。”

“我先保留意见，反正我马上就要亲自进去探险了，你在外头接应吧。”

Steve咯咯笑起来，也放松了自己，用只比Bucky稍好一点的姿势靠著沙发，“準备得顺利吗？”

“很好。”他慢吞吞的说，“我不需要操心什么，有专业人士和官员。我最近就……学习传统婚礼的规矩？不过那些我原本就知道，和我们日常的礼仪差不多。除了这个，我看得最多的大概是国际新闻。”

Steve扬起下巴，代表他感到不赞同。这个在他小个子的人生里养成的习惯至今仍不时冒出来，“这大概是你紧张的来源吧？”

这么问是因为，地球各国对于「瓦坎达国王将和杀手、大逃犯、恐怖份子、冬日士兵结婚」这件事的接受度并不高。或者很低，严格来说。并不是因为这有重婚问题，问题在于在那些可恶的头衔下是同一个人。

“真的不是。”Bucky否定了，“瓦坎达在一年前开始正式影响这颗星球的政治与经济。他们在向外国出口清洁高效的能源，如果有人攻击这里，大幅反弹的油价能直接掏空人们对生活的想像──T’Challa的原话。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，他们不会动手，这个最重要。”

“好吧。”在一段沉思之后，Steve说，“终于有一次是好人靠著金钱逃脱了制裁。”

“不是我们习惯的方式，对吧。”Bucky做了个鬼脸，“总之，我看新闻是为了瞭解政治，虽然不需要我在这方面做贡献，但至少能和他多一个话题。”

Steve说，“所以你的紧张只是单纯的婚前恐慌？”

“你哪儿学来这个词？我觉得它似乎不是这么用……”Bucky怀疑地说，“好吧，事实是，我们已经做过婚礼流程的演练。并不复杂，也很轻松，没有那些传说中能饿昏新人的漫长仪式……”

“但是？”Steve再次问。

“但是，据说我需要在神殿通过豹神的考验。”

“什么考验？”

“豹神的考验。”

“是的，但那是什么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Bucky再次望向天花板，缓缓摇了摇头，“连T’Challa也不知道。我问过神殿的祭司，他当然没有回答我。我也试着问过T’Challa的母亲。”

Steve点点头，“询问上一个经历过的人，很合理。不过她想必也拒绝透露？”

“你猜对了，但这还是有帮助。你看，T’Challa向我保证他的母亲从来都不是战斗人员。”

“意思就是考验内容不可能是战斗。”

Bucky得意的笑了笑，说的却是：“意思是我最擅长的东西已经被排除了。”

“那才不是你最擅长的。你能做到的比这多得多。”Steve立刻反驳。Bucky看向他：“对我很有信心，哈？”

“也对T’Challa有信心。”Steve哼了一声，“如果你有可能无法通过那考验，他早就紧张起来了，因为他可是想和你结婚很久了。”

Bucky的笑容加深，稍微忸怩起来。Steve放任他自己在一旁脸红，直到Sam走进来。

“喔，你也在啊。”猎鹰将装着午餐的袋子放在桌上，没有看着任何人但明显在对靠在沙发里的Bucky说话，“很悠閒啊，不用去上婚前教育吗？学习做晚餐之类的？”

“別这么恶劣。很快你会有一整个月不用看到我。”

Sam一愣，倒是没有喜出望外，反而有点担心的样子：“为啥？”

“婚礼之后是蜜月，你知道的吧？”Bucky说，懒洋洋地抬了抬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TBC.

*1 這不是豹1背景，蘇芮不是天才青少年，白猿也不是萌萌的姆巴庫，他和禁止白猿信仰的特查拉是死敵。

*2 leave us要怎麼翻譯才有氣勢呢？豹1裡特查拉去找祖厲問父輩秘密時說了這句，特別喜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