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豹冬】If you walk the footstep of a stranger(12)--黃砂黑砂-

更新很遲但是這章字數超了，我真的很努力寫QvQ

【豹冬】If you walk the footstep of a stranger

(12)

瓦坎达的国土面积不大，和美国的一个州差不多。Bucky发现它的人口似乎也不多，他跟著T’Challa的部队一起转移，从时间和速度推测，应该已经跑过了半个国家，所见到的城市却是寥寥。他沿途所见都是草原和森林，因为无处不在的湖泊显得水汽氤氲。
对了，还有沙漠，在北方蕴含振金的贫瘠地带。

当然，Bucky可不会就这样认定瓦坎达是个尚未开发、不够现代化的国家。他有幸走过她的首都，知道建筑可以怎样俐落流畅的和水与树结合，诞生出自然与人力都不能独力完成的美丽景象，在他的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──而他也在那里留下了深刻的东西：一个被炸毁的王宫。

Bucky偷偷摸摸的看了身边的国王一眼，他是否知道他的房子已经不是出门时的样子了？Ayo有告诉他吗？……他要不要先自首？

T’Challa忽然抬起手，命令：“停下。”

驾车的士兵立刻听令，后面的部队也跟著接二连三的停下，T’Challa站起身，Bucky立刻感觉到远远近近的上百道视线集中过来。他们在看的是T’Challa，不是他，但Bucky的战斗本能还是让他一阵毛骨悚然。
他回头看向右后方车上的Dora milaje，觉得还是那里更适合他。国王太过万众瞩目，像他这样很长一段时间靠著避开耳目活命的人，站在他的身边就像赤身露体一样没有安全感。

T’Challa跳下车，Bucky握着枪询问的看他，国王按了按手掌示意没事，Bucky点点头，就没有跟著他下去，但枪仍然握着。

他看见T’Challa向军官说了几句话，十几名士兵脱离队伍跑进两旁的森林里，没多久，有一名满头白发的年长女性被搀扶著走出来，在她身后更多平民陆陆续续地走出树林，绝大部份都是女性、老人和孩童。
他们并不狼狈，大多衣著整齐、背负着简单的行李，难民肯定没有他们的体面。一看见大军前，站在黑豹旗下的国王，茫然和惶恐的神情就从他们脸上一扫而空，像走丟的小孩找到父母一样欢呼著跑向T’Challa。

然后咚，咚咚，咚咚咚，全都跪下了。
他们围绕在T’Challa身前，跪在他的脚边。
Bucky在车上看着，被这一幕惊呆了。

他……他活了几十年，从来没看过「下跪」这个词成为实际的行为，当然，行刑式枪决的那种下跪不算。做为臣服的肢体语言，这种用双膝、手掌和额头碰触地面的动作，即使在九头蛇也从未成为他们要求的礼仪，而九头蛇已经是现存最不讲人圌权的组织了。
这一刻，Bucky的第一个反应是邪恶和独圌裁。下一刻他又推翻了这个念头。

邪恶？那是T’Challa，如果他是邪恶的，那么字典对邪恶的定义肯定有误；独圌裁？T’Challa是个独圌裁者，他一直都知道。只是显然“知道”得还不够。

“喂。”Okoye走过来在车门上拍了一下，对他说：“来帮忙。”

“什么？”Bucky这才回过神，把目光从T’Challa那边拉回来。Okoye指指那个方向，说：“我们得提防有刺客混在里面。操，你看我们的国王，他对这些人完全不设防。”

T’Challa正弯下身虚扶著一位年轻的女性，那样的姿势，如果那女孩是刺客，一抬手就能将利刃送进他的喉咙。
但Bucky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担忧的，“他穿着制服。”他指出，国王距离不设防有很长一段距离。

女护卫瞪了他一眼，Bucky乖乖下车，和她分別从两侧绕向T’Challa的前方，平民们的后方。

他把冲圌锋圌枪留在车上，手中扣着两枚钢镖，隔着段距离打量过每个平民，从神情、肢体语言乃至鞋面上的灰都仔细的检视，结论是一切正常。

“他们没有问题。”Bucky走到她的身边报告。Okoye没有因此高兴起来，她嚼著嘴唇说：“T’Halla没有在路上埋伏我们，我以为他想派刺客。”
Bucky有点不明白，“我们沿途都有侦察兵。”所以埋伏不会起作用，“刺客也很难威胁到T’Challa。”
“他至少应该试试看。”Okoye固执的说。她焦躁的拧著眉，眼神扫来扫去，Bucky差不多能听到她的大脑高速运转的声音了。

战略从来不是他擅长的，他保持沉默，望着T’Challa半跪下去和几个小孩说话，小孩子比起成人，面对国王有种天真的崇敬，有几个胆大的偷偷伸手去摸国王的盔甲，又很快地将手藏到身后。Bucky远远看着，有些想笑，T’Challa也笑着揉了揉他们的脑袋。

比Steve还夸张啊。Bucky不禁想起，以前美国队长也是，走到哪儿都被大兵和姑娘们热情如火的围着，他经常被他们硬生生的从Steve身边挤出去。相较之下，T’Challa得到的崇拜少了点热情，却因为扎根于传统，又多了让人敬畏的狂热。
这是他们应得的。Steve和T’Challa。尊敬、信赖，把命和灵魂都交给他们，这是他们应得的──也是他们愿意背负的。

“等等。”Okoye忽然出声，打断了他的思绪，“我刚才是不是听见你喊陛下的名字？”她瞪着他说。

“呃。”Bucky结巴了一下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个错，或者更严重──犯了法？

“你和陛下很好？”女护卫追问。

“还不错......我想？”

“哼嗯。”她瞇著眼看他，那个熟悉的挑剔眼神又来了。Bucky觉得有点无辜，要他怎么回答她才会满意呢？他抿抿嘴唇，Okoye的目光闪了闪，啐了一口移开视线：“別用这种表情看我，真恶心。”

“......”Bucky觉得好冤。他投降了，哭笑不得的说：“你想要我怎么样？”

“不怎么样。”她丰厚的嘴唇撇著，视线直直看着前方的T’Challa，不看他，“反正有人喜欢你这个样子。”

说完她就走了，把Bucky一个人留在原地。

T’Challa正在让士兵们把平民带走安置，Okoye过去，他摆手让士兵离开，转头问：“你和Barnes说什么？”

Okoye不回答，反问：“你还叫他Barnes？”

国王微微扬眉，她迎着他的目光，知道她的陛下在评估这是一次缺乏尊敬的冒犯，亦或是和睦君臣间可以容许的閒谈。他很快就决定把状况归在后者，“名称是一个人身上最不重要的部分。”他这么回答她。

做为十几年的王室护卫，有些话即使国王不说，Okoye也听得懂。名称不重要，所以Barnes和James没有区別，冬日士兵也是他，然后──国际通缉犯？九头蛇杀手？
那些同样是他的名字，同样不重要。

Okoye顷刻间就想明白了，她张张嘴，最后把那些揣测终于被坐实的惊讶全部咽下去，“我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会是我们种族的女性，但Dora milaje永远支持您。”

国王远远向冬兵招手，指指他们的车，男人遥遥回以一个颔首，迈步走回去。然后国王再次将视线落在她身上，“你们当然会。”国王看着她说。

她的心跳忽然剧烈起来，本能的低下了头。
国王的语气很平常，但是这并不是……并不是在表达对她们的忠诚的信任。不，她所听到的是，国王对自己的权力不容质疑的自信，他会让她们支持他。

部队再次出发，Okoye一直盯着前方国王的座车，片刻也不离开国王和冬兵的背影，连她的姐妹Nakiya都注意到不对劲，戳著她的手臂问她怎么了。

“没事。”她敷衍过去。她要怎么跟Nakiya说？说爱情和战争果然是世上最能锻鍊心智的考验？说她们的国王终于认识到绝对权力的重要，并且醒悟它一直在他的手中，於是欣然拥抱它？
像T’Halla那样能够代行国王事务的人，不可能再出现了。

虽然Bucky对于现在在哪儿完全没有概念，但能遇到逃出来的平民，已经说明他们离城市很近。
他再次检查了手里的枪和每个暗袋里的小道具，面罩也拿出来扣在脸上，自觉已经调整到战斗状态，旁边的T’Challa在这时转过来看他，遇到那些平民后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，“有没有人说过，你戴着面罩的样子很兇？”

Bucky下意识地要说没有，却忽然听见一个声音，高亢而冰冷。
“它太好看了。它会让目标心存希望，而不是伏首等死。”
“我们可以在它的脸上添几道疤。”一个跃跃欲试的声音说。
“蠢货，你根本不瞭解资产。记住它在坠落悬崖之后还保持了这副体面的样子。”先前的声音厌烦的命令：“给它一个面罩，把这张脸遮起来。”

“Barnes？”

Bucky摇摇头，把那些不请自来的不快记忆赶出去，反问：“有没有人说过，你戴着头盔很吓人？”

“只有你。”T’Challa微笑着说。他拿起头盔将之戴上，用侧脸对着Bucky，温和的问：“真的很可怕？”

“……不。”Bucky说：“有点习惯了。”

黑豹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。

他们再次沉默下来。

Bucky的手指抚上面罩在那里停留了一会，最后还是没有取下它。
这是他自己选择戴上的。
比起突然回想起来的不快过去，更让他在意的还是身边的新朋友隐约的薄怒，或者说是焦躁更準确。反正T’Challa全身上下都在散发“我不想说话”的气场。

Bucky自认不是懂得安慰人的人，但是闭上嘴不出声，这点他还是做得到的。

所以关于炸掉王宫的自首就……再等等吧。

******

James Barnes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可以挑剔的。在他们的相处中，T’Challa做为主动开启话题的人，从未在Barnes那里碰过钉子，而当他需要安静，他又能给予恰到好处的沉默。
T’Challa不是个会要求他人迁就自己的人(那些主动迎合国王的人另说)，他只是客观的认为，和冬兵相处是件愉快的事。你可能不是和他特別合得来，但也没有理由厌恶他。

T’Challa自己当然是站在合得来的那边──「合得来」需要加粗并且下划线。这件事已经被Okoye知道，就不算是个秘密了，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，除了冬兵。该怎么让他知道？这和需要重建的建筑，以及人民亟待修复的信心一样，属于该在战后解决的问题。

T’Challa现在担忧的是他的妹妹。

Shuri是个中规中矩的公主，她不曾担任官职，很少在媒体前露面，从他们童年时开始，他们的父亲就鲜少带Shuri出席政治的场合──那是T’Challa的工作。他是未来的国王，她是国王的妹妹。两者间的差异如此巨大，即使他们是世上血缘最近的人，他们的感情却没有能够充份滋长的土壤。

简单的说，T’Challa和他妹妹不熟。

但是那不代表他不担忧她的安危！那些平民告诉他，公主动员了警圌察做为暴圌动的主力，她占领了一座城门，让老弱妇孺出城避开可能的战火。
再问下去，那些人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T’Challa听到这里觉得她做得很好。警圌察的战斗能力比不上T’Halla的人，但他们人多，而T’Halla最大的劣势就是人数。只要城门能保持开启直至T’Challa的军队赶到，这场战争就是他们赢了。

Shuri帮助他们避免了一场艰难的攻城战。但如果T’Challa能够选择，他宁可她现在仍然和母亲待在境外。想想看，要是她出了什么事、受了伤，T’Challa要怎么向他们的父母交代？

想到这里他几乎有些烦躁了。他一直有所準备，知道经济损失、史书上不光彩的一笔和人民的不满都是他将要承受的后果，但他可没有想过要再赔进去一个妹妹。
T’Challa叹口气，没话找话的说：“你有兄弟姐妹吗？”

一直保持安静的冬兵抬起头，过了一会才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该死。T’Challa被自己下线的智商噎住了，“我很抱歉。”

“没什么。”冬兵听出了他的懊恼，眼角浮现笑纹，“我想起来了会告诉你。”

他的声音被面罩闷著，听起来就像躲在棉被里说话一样，尽管疲倦，笑意不减。
T’Challa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。
一个像这样不轻易发怒、不轻易消沉的人，交往起来格外地让人愉悅。尤其是考虑到他身处在会让任何人愤怒和消沉的境况中。如果冬兵可以温和的看待他的冒犯，T’Challa实在更没有理由继续为自己该承受的代价生闷气。

不久之后，带着临时的民兵守在城门等待国王的Shuri，等到了一个来自国王的拥抱。毫无準备的。
“T’Challa……！？”行礼到一半就被抱住，很抱歉她没有感受到什么忽然喷湧而出的亲情──瓦坎达公主的第一个念头是眼前的肯定是个冒牌货。她挣脱出来，惊疑不定的看着黑豹平滑的头盔。

“是我，Shuri。”T’Challa有些无奈。他上下打量他的妹妹，狼狈，脏兮兮的，没有受伤，他松了口气，“等这一切结束我会和你好好谈谈。”他冷静地说。

冷淡的口吻果然让Shuri平静下来，接受了这个人是她哥哥的事实，至於刚才的古怪行为？那也许只是一个错觉吧。她很乐意地将它拋开了。“在和我谈之前，你会想先和他谈的。”她示意其他人带来一个被铐住的男人，一个白人。

那当然是个俘虏，某个国家的特种部队军官，经过一点小小的沟通，他认识到瓦坎达并没有簽署日内瓦公约，就什么都招了。

这位俘虏宣称，T’Halla已经逃跑了。

“跑了？”T’Challa有点不信。可是这确实能说明为什么他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埋伏。“那么你们的部队为什么还在这？”

“为了偷东西。”Shuri抢答，轻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俘虏，“我们只是听命行圌事。”那个男人反驳，“当颠覆行动失败，我们的任务就变成带走所有可能有用的科研资料。”
“他们洗劫我们的科学院，还想绑架科学家。”Shuri愤愤地向T’Challa告状。
“他们成功了？”T’Challa问。
Shuri露出心虚的表情，“偷走资料的……我没有派人去追。”她说。
“你做得对。”他点了下头，“他们逃不出边境。”
“科学家被挟持，现在正在对峙。”
这是第一个坏消息，T’Challa不动声色的问：“还有吗？”

“首都的驻军，除了T’Halla的亲信，其余都被收缴武器关在军营里……”
“也被挟持了？”
“对。”Shuri低著头偷觑兄长的脸色，隔着头盔当然什么都看不出来，她硬著头皮说下去：“还有我们的官员，被T’Halla关在王宫的地牢，现在也是他们的人质。”

“……”所以T’Challa早就说过了，他讨厌每一场拿人民当人质的战争。

Shuri的通讯器闪烁起来，她低头看了一眼，举到眼前再确认了一次，告诉T’Challa：“挟持科学家的人转移到军营了，他们要求安全离开瓦坎达。”

那个白人士兵忽然插嘴：“嘿，说真的，我们只是他圌妈圌的小棋子，让我们走，你们的人也会没事，这样不好吗。”

T’Challa看都懒得看他一眼，摆手让人把他带下去，看那些民兵都在兇狠的捏著指关节，这位俘虏先生似乎没搞清楚，瓦坎达人要杀他，根本不需要经过国王或法庭。他的政圌府在派他来瓦坎达的那一刻就已经拋弃他了。

他对他的妹妹说：“我亲自去军营。”
“谈判吗？”Shuri问。
“怎么可能。”T’Challa哼了一声，敢来他的国家杀人放火，就要有把命留在这里的觉悟，他们背后的政圌府他一个也不会放过。

他回过头，看见冬兵站在十几尺外，就招手让他过来。T’Challa发现Barnes似乎有在人群中远离他的倾向？这不是个好现象。

冬兵立刻过来了，Shuri惊奇的看着他，一个用面罩遮挡容貌的白人，他在现在的瓦坎达看起来多么格格不入。就像往野牛群里扔了一只斑马。

她的兄长用一种过於柔和的语气对他说：“我需要你和Okoye到王宫去，有一些我的官员被关在那里。”
“喔。”白人点点头，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？”
“我和Ayo看过。”

他还认识Ayo！Shuri几乎按捺不住好奇心。她看着他和Dora milaje们一起离开，忍不住问：“他是谁？”
“他叫James。”T’Challa给了她一个标準但完全没有意义的答案。Shuri翻个白眼：“好的，James。但他是谁？”
T’Challa轻飘飘的说：“可能会是我的王后。”

他跳上车，回过头看见妹妹眼睛瞪大，下巴掉下来，傻傻的看着他。他在头盔下无声的笑了，伸出手居高临下的摸了摸她的头。Shuri反射性地打掉他的手，往后跳了一步，摀著被摸的地方继续保持震惊的表情。
车子开走了，她恍恍惚惚的觉得似乎听见了T’Challa的笑声。

她在原地呆站著，初升不久的太阳洒下阳光，她竟然有点晕眩。有人过来把她扶到旁边，她接过水，坐在路边发呆。

T’Challa带来的部队是精锐，有经验丰富的军官可以维持这片战后的城市的秩序，民兵们放下武器就地解散，她这个临时的领袖也可以坐下来好好的平复被惊吓的心情。

──总觉得出一趟国，叔叔和哥哥都变成不认识的人了。
Shuri有一口没一口的啜著水，那个“James”和T’Challa认识多久了？怎么认识的？T’Challa让他去救人质，他是佣兵吗？T’Challa怎么会和这种人打交道？
左手似乎是义肢……
她刚才把注意力放在人家的肤色上，竟然没注意到手臂的不对劲。
戴着面罩有种神秘的气质，会不会长得很好看呢？
这位公主有一小半的精神还处在惊吓的后遗症中，满脑子的胡思乱想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可能只是一小会儿，有两名士兵跌跌撞撞的向她跑来，手上捧著军队专用的通讯仪器，Shuri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接收这通讯息：屏幕上的黑豹代表这是交给国王的讯息，没有加密，他们也不敢代替国王接起它。

Shuri点下屏幕，一个半身投影立刻出现，她的神情狰狞，用高亢的声音说：“Shuri殿下！我为什么没有办法联系到陛下？我无法接通他的通讯器！”

“T’Halla为了软圌禁不追随他的士兵屏蔽了军营那一带的讯号，T’Challa正在那里。”Shuri迅速地解释，“发生什么事了Okoye？告诉我，我派人去通知他。”

她知道那儿必定发生了极为糟糕的意外，才能让这位受她父兄信任的护卫长这么惊慌，但是Okoye的回答仍然让她倒抽口气。

“他没有逃跑，他还在这，T’Halla还在这里！”Okoye的半身投影冲她低吼：“他抓了冬兵，要求谈判！如果我们的国王圌还想见到他的Barnes，他最好快点到王宫来！”

通讯结束。

Shuri跑向离她最近的一部车，跨上去用最快的速度向军营的方向疾驰。
虽然她没有听过冬日士兵、也没有听过Barnes，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两者肯定都是指James，也就是她的老哥未来可能的王后。
要是他死在T’Halla手下，那可就没有什么未来了！

******

钢筋一样的手臂紧紧勒在脖颈间，Bucky艰难的喘气，一挣扎，斜斜抵著颈侧的匕圌首就深入两分，血珠顺着锋利的刀刃流了出来。

“別动。”前任黑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在刚才电光石火的交手中Bucky没有机会看清他的长相，只听声音，会以为他是名老者，但他的身手确实不负黑豹之名。
反正Bucky是被他制住了。
他还是想挣扎，T’Halla不耐的低吼一声，抬脚一跺，Bucky在小腿骨折断的剧痛中跪倒在地上。

“住手！”女护卫们气急败坏地大喊，T’Halla按著他，用口音浓重的英语说：“再动，就杀了你。”

“別动了，Barnes！別动！”Nakiya大喊，她和她的姐妹们一起向后退，武器还握在手上，却对Bucky和挟持他的老人露出恐惧的表情。

Bucky记得她。他们没说过话，只在Ayo让她借给他眼影时说过「谢谢」和「不客气」。他画好迷彩之后，她可能有和Ayo一起看着他笑弯了腰。

让他猜一百次，他都不会想到当敌人的刀刃抵上他的喉咙，这些女战士会这样毫不犹豫的向后退。

“別动，Barnes。”Nakiya还在说：“保护好你自己，国王很快就来了。”

Bucky在面罩下紧紧圌咬著嘴唇，最后松懈下紧绷着随时準备反击的身体，放弃的闭上了眼。如果说她们超出他的预期，那么他对自己太失望了。

他圌妈圌的，他是来打仗，不是来做被拯救的公主的。

TBC.

這章帶到了更多特查拉做國王的一面，希望沒有寫得太歪，超英和國王真的是很衝突的兩個身份啊

下章一定能把仗打完！

● 豹冬 ● 黑豹 ● 冬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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