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黃砂黑砂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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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迷吳京。不是最近,19年就開始啦。

【豹冬】If you walk the footstep of a stranger 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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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面了!


【豹冬】If you walk the footstep of a stranger


(4)

Bucky喜欢瓦坎达人,虽然他其实认识的不多。

他们勇敢、忠诚──Bucky对君主制持保留态度,但忠诚仍然是美德──而且有种俐落的行事作风,哪怕是那个有点啰嗦的Haga。

后方几声枪响打断了头上的树枝,Bucky伏低身体,视线紧紧盯着前方试图在一片树林中找到出路。胯下新奇的摩托在平地乖巧又顺畅,到了铺满落叶苔藓还有树根起伏的地上就成了野兽,他得死死夹着它才不至於被甩下去。
摩托以令人心惊的倾斜转了个弯,Bucky在一个让头发都扬起来的大颠簸中冲出树林,穿越街道一头栽进另一片树林。

他不能在街上横冲直撞,距离清晨已经好几个小时,现在街上充满了行人。Bucky能听到那些平民的惊叫,肯定是被他和他身后的追兵吓到了。

Bucky喜欢瓦坎达人。他们看他的眼中是好奇,是戒备,是审视。
他们知道冬日士兵,却不知道它是什么。
这里的人,他们还没有……论定他。

后方又有人开枪,Bucky直觉地偏转车头,一枚小型飞弹嘶嘶咻咻的从身边掠过,炸断了一棵有光滑树皮和锯齿叶片的树,Bucky赶在它倒地前贴着缝钻了过去,追兵在后方气急败坏的叫骂,用英语,听起来有人被树砸中了。然而Bucky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,他完全没有控制这种工具的技巧,只靠蛮力,肌肉很快就撕裂般的痛了起来。

要是有两只手他就不会这么狼狈了,至少能分出一手去开枪。现在他只能拼命地逃跑。他跑得越久,动静越大,Ayo越安全。

脱离九头蛇后他已经逃亡很久了,只有这一次Bucky不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和生命而逃跑。长久以来的第一次,他在战争中站到了比较好的那一方。
Bucky很开心,真的很开心。
上一次为了信仰而战斗是什么时候?最后一次坚定地相信自己正确是多久以前?他第一次觉得在接近记忆中的自己,布鲁克林的年轻中士,他也有很多苦恼,却从来不需要佝偻身形掩藏面目,担忧自己的灵魂是否已经无可救药。他为所应为,坦坦荡荡。

这就是Bucky现在的感觉。
他在异国的土地被佣兵和军队撵得像条狗,面对火力强大的敌人全身只有一件背心和一条松紧裤,心中毫无畏惧。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世界上有比这更好的事吗?


捉迷藏不知道过了多久,Bucky终于被不断收缩的包围逼到了城市的角落。T’Halla似乎施行了戒严,现在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,只有一排路障、一排佣兵、一排枪口,在街口等着他。

“投降!”一个指挥官模样的男人大喊,背景音是整齐划一的上膛声。

Bucky高速向他们冲过去,那模样让人毫不怀疑他是来同归于尽的。指挥官的手举起来,一声开火已经在口边,那个老头的要求是活捉,但他们是佣兵,完成任务永远以保全自己为先。眼前的残疾人要是能轻易活捉,他们又何必和他追追跑跑这么久。

Bucky能投降吗?茍活下来,再去做一把枪、一件武器?死亡都比这要好得多!
但他也不想死,不能这么轻易。

他完全没有减速,拧著握把用上了整条手臂肩背和腰腹的力量,硬生生转了个九十度的大弯,如果是一般的车子必定会有个漂亮的甩尾和热辣的胎痕。

“操!”刚才气势汹汹的冬兵忽然调了头,指挥官爆了句粗口,看见他竟然骑上了楼梯一路往城墙上逃,连忙下令:“追!用麻醉和电击!”城墙再宽阔也相对狭窄,围捕比平地容易多了,冬兵是傻了才往上跑。

Bucky又一次确认这辆车只适用于平面道路,它发出不祥的尖啸,爬上台阶的速度不慢,但是震动摇晃的程度激烈得像想甩下骑手的烈马,连他这么强悍的体质都有点想吐。
这台阶又是真的好长好长,城墙很高,能让任何想攻下它的敌人绝望。不管它是在什么时代建成的,都肯定是人类史上数一数二的工程。

Bucky要爬上来,当然不是因为傻了。不过是在闯不出城门的情况下退而求其次的选择。
他要从城墙上跳出去。
当年万丈悬崖都没摔死他,这墙更做不到。如果好好用车子抵消撞击,摔下去后还保有行动力也不是不可能,至於用两条腿能不能跑过追兵的问题等一下再担心。

其实Bucky特別怕高。但是如果今天是Steve在这里,他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。

登上城墙的一瞬间,最后一级台阶让他的人和车一起高高弹了起来,陡然的失重中,Bucky的心脏顿了一拍。

第一眼看到的,是一片丛林。

未必是最高大、最茂盛的树木,却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它们的生机,没有被文明侵蚀,更像是因为它们包容,城市才能存在。
包容著这片树海的,是广阔的平原(他后来才知道这个地方是高原而非平原)──Bucky见识过西伯利亚平原,同样广阔,但你在那儿绝对感受不到半点包容。
包容著平原的又是他生平仅见最蓝的天空。
只是一眼,他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古老的文明相信天地是万物的父与母。

Bucky看到的比他以为的更多,然而现实只过了一瞬。惯性消失,他开始从最高点向下坠落。

一股电流忽然从脊椎处爆发出来,疼痛迅捷地钻进大脑,切开里面的神经,Bucky发出惨叫,挣扎著想抓紧差点涣散的意识,背上却接连传来刺痛,子弹咬进肉里,将令人恐惧的麻木注入体内。

糟。

他在黑暗中坠下。


***


计划赶不上变化,尤其是情报不足的时候。

T’Challa设想过十几种可能,没有一个包含「需要接住掉下来的冬兵」这样的状况。应该说,他就没想过冬兵还能这样活蹦乱跳,爬到他们瓦坎达自豪的城墙上玩蹦极……
那个头下脚上掉下来的姿势让T’Challa心都提了起来,脚一蹬像离弦的箭般冲过去,快得带起一道残影,甚至有时间在接住冬兵前好好的站稳。而且这是有必要的──从这样的高度落下,一块小石头都能够砸死人,何况是冬兵这么大的一个人?

超人的力量让他结结实实的接住了冬兵,土壤在他的脚下大幅下陷,他整个人也跟著向下一沉,可见撞击的力道有多大。

T’Challa微微晃了一晃,翻身带着他扑倒在地上,躲过了差点掉在他们头上的车。
瓦坎达自产自制的交通工具,无噪音、不排烟、完全排除爆炸风险,世界第一安全经济,但是这样直接砸得稀烂,飞散出来的零件破片叮叮当当的弹射到T’Challa的背上,杀伤力逼近手雷的效果。

仍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,T’Challa一眼就发现冬兵的状况不对,半睁的眼中瞳孔放大,嘴唇微张介于呆滞和惊恐间,「休克」,身经百战的T’Challa立刻看出来了,如果他脱掉手套去触碰冬兵,一定会发现他的肌肤是冰冷的。

一群人湧上城墙,那些佣兵在上面朝下望,看见一身漆黑的T’Challa就骚动起来。他们不是瓦坎达人,任务前也被详细科普过看见穿得像只猫的人別忙着笑,那是参与了不久前复仇者联盟机场干架毫发无伤的狠角色。
砰砰砰!好几个人下意识端起手里的枪扣下扳机,刚才击晕冬兵的子弹钢镖打中T’Challa,纷纷像伪劣产品一样无声无息的掉在地上。

城墙上又是一阵哗然,可惜能被雇来做这个任务的佣兵都不笨,招呼后面的同伴把榴弹火箭炮什么的拿过来,还有人直接转移目标对着冬兵射击,T’Challa立刻抱起他拔腿就跑。

行踪已经暴露了,正面冲突不是没有机会,但是肯定会极大的伤害他们的城市,T’Challa不是一个可以就这样决定牺牲人民的国王。况且他还有个冬兵要顾,放任他休克下去,说不定不等流弹击中他就要死了。

T’Challa一口气跑出一英里,要载着冬兵回去北方时却犯了难。车子的设计让乘客只能坐在骑士身后,休克的人时不时就会痉挛一下,万一他在行驶中掉下去了?

“Barnes?”T’Challa脱下手套轻轻拍他的脸,没有反应,皮肤像他预计的一样冰冷。他一边思索该怎么确保行车安全,一边检查冬兵的伤。

左小腿有个停止流血的弹孔,看起来不是近距离开枪,没有穿出伤,子弹还在里面;右手腕脱臼像被什么人用力拉扯过;还有一些擦伤锉伤。
T’Challa在他背上取出三枚特制子弹,入肉不深,一枚会持续电击,两枚直接攻击神经。它们被发明是为了以不伤害生命的方式制服人和动物,现在却被用来对付冬兵……不是所有恶行的形式都是剥夺生命。T’Challa厌恶那些扭曲善恶的人,滥用瓦坎达科技的尤甚。

敌人随时会追上来,不能再拖延了。T’Challa环顾四周,灵机一动从树上取下一根藤蔓,把冬兵紧紧绑在背上。

尽管回程的路上风声呜呜作响,T’Challa仍然能不断嗅到冬兵身上血和烟的气味。
敏锐的五感不断鸣叫著提醒他有个人在他的背上,抵著他的要害,细微的气息吐在他颈间。不管是做为战士或国王,T’Challa都不喜欢和人贴得这么近。
但是又有种奇怪的熟悉感,也许是肌肉记忆?血、烟,高速行驶的车辆,纠缠的肢体──在罗马尼亚,T’Challa攻击冬兵致使他摔下车,现在他不但从坠落中保护了冬兵,还骑车载他,多么奇怪啊。

T’Challa轻轻哼笑一声,又想起这一趟除了救出冬兵什么也没做,刚有的一点笑意沉了下去。別误会,他对于救了Barnes这件事很满意,他只是不满自己的无所作为。

仪表板忽然闪动几下,一个女性的声音传出来:“陛下?你在那儿吗?”

T’Challa吃了一惊,他煞住车,按下通话钮:“我在。Okoye?通讯恢复了?”

护卫长的语气高亢:“是Ayo,她毁了阻碍我们通讯的仪器!”这位急躁的女性快速地说:“她还带回了T’Halla的儿子他状况不错只是不能坐着,T’Halla是叛徒,陛下!请您务必小心!”

“不用担心。”T’Challa回头望了一眼,T’Halla没有派战斗机来追杀他会是因为这个吗?因为他的儿子被俘虏了?“告诉Ayo她做得很好。她还好吗?”

Okoye回答:“她受了伤,没有大碍。她说冬兵帮了大忙,但他没有逃出来,很可能已经被抓了。”

T’Challa侧头看向冬兵,后者还处在无意识的混沌中。国王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──他从来不曾期待Barnes在这场瓦坎达内斗中出力,他是客人,不是他的部下,连国民都不是。
何况他还是个病人。

“您要惩罚Ayo吗,陛下?”护卫长问,公事公办的语气里藏不住担忧。

“不。”T’Challa向后伸手,把有点滑下去的冬兵向上托,并再次拉紧将他们绑在一起的藤蔓,“告诉她冬兵和我在一起。召集医生準备好手术室,我们很快就回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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